題目：彼此

CP：威廉x布列　　

 

 

 

　　第一次見到布列依斯的時候，威廉覺得他是個鬱悶的人，沒什麼笑容，或許又是因為那天威廉剛好把他剛掃好的地方用髒，而惹他不高興也說不定。

 

　　「威廉。」

 

　　剛從花園回到宅邸的時候有人驀然叫住他，循著聲音回頭一看是一位銀髮的青年。

 

　　他不知道他的名子，就算來這間宅邸有一陣子了，但還沒有把住在宅邸的人全部都認識過一次，那位一髮青年就是還沒認識的其中一位。

 

　　「你把地板用髒了，我才剛掃好。」

 

　　銀髮青年嘆了氣，看起來有點疲憊。威廉這時才發現他剛走過的地方有些泥濘，他忘記外頭下過雨，而自己還踩在溼軟的土壤上，為了幫自己種植的藥草去除害蟲，鞋子因此沾上泥土。

 

　　當威廉想要開口道歉的時候，聖女之子突然跑了過來，拉著銀髮青年的衣袖左搖右晃，他的臉上沒有不悅，似乎是習慣了聖女之子這樣的舉動。

 

　　「布列依斯，你有看到我的衣服嗎？就紫色那件。」聖女之子對著銀髮青年這樣說，威廉這時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布列依斯。

 

　　布列依斯偷偷看了威廉一眼，隨後看著聖女之子嘆了氣，「你又把衣服亂丟了嗎？你先回房間再找一次，我等一下再去幫你找。」

 

　　把聖女之子送走後，布列依斯有些無奈地將掃把遞給威廉，「你可以先掃一下，我等一下就回來。」

 

　　地板本來就是威廉自己用髒的，所以他沒有拒絕就這樣接下掃把。

 

　　目送布列依斯走後，威廉就乖乖地掃起地，同時也回想剛剛發生的事。

 

　　「......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現在想起來也太慢，不過當時布列依斯的確在剛開始的時候有叫他的名字。

 

　　也許是有人跟布列依斯說過，不過他認為他沒有出名或重要到有人會到去說他的名字，因為這不重要所以就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第二次見面是去討伐塔之守護者的時候，除了他和布列依斯外還有經常在大廳裡和長相相仿吵架的少女雪莉。旅途中十分的安靜，誰都沒開口講話，布列依斯牽著聖女之子走在最前頭，雪莉走在最後面她和她的狗玩，沒有想要去理會其他人。

 

　　「威廉等一下你先上可以嗎？」打破這安靜的氣氛是聖女之子，她驀然回頭這樣對他說，還丟了一個戒指給他，「要加油喔！」

 

　　「是。」這是威廉第一次先上場，難免有些緊張，可能因為身體太過僵硬，在遇上守護者亞斯塔祿的時候失誤連連，身上全是他自己的血，空氣中瀰漫著難以忍受的腥味，在意識有點模糊不清的時候聖女之子趕緊讓他回來休息，讓雪莉代替他上場。

 

　　「你忍一下。」

 

　　意外看到布列依斯擔心的表情，威廉因為身上帶來劇烈的疼痛而沒開口回話，靜靜躺在地上喘氣。布列依斯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解下鮮紅色的披肩，折疊成小枕頭後放在威廉的後腦勺。

　

　　「布列依斯換你上場！雪莉她快要割過頭了！」明明跟雪莉講過要注意自己的血量，但她還是沒有控制好，聖女之子在一旁看得差點昏倒，趕緊叫布列依斯上場。

 

　　威廉不知道他自己傷得多重，但他很慶幸這次沒有傷到肺部，不用像上次一樣呼吸困難，嚐到滿滿的腥味。

 

　　有些困難的抬起手往腹部摸去，他忍不住苦笑出來，難怪布列依斯會露出擔心的表情。

 

　　按壓著傷口抑制住血一直向外流，他頭側了一邊關心布列依斯和守護者亞斯塔祿的對戰情形，但很奇怪的是布列依斯沒有什麼攻擊，只是一直防禦，在威廉還在困惑的時候，布列依斯身邊出現了淡淡的光輝，以他為中心光逐漸向外擴大，當光輝碰到威廉的傷口時，傷口開始慢慢癒合，不遠處的雪莉也是。

 

　　疼痛感的減輕讓威廉感到吃驚，雖然他自己的傷口放著就會開始復原，但需要不少時間，現在傷口的癒合已經好到他可以獨自站起來再繼續對戰也沒問題。

 

　　「雪莉換你，別再割過頭了。」聖女之子將布列依斯換下來後緊盯著雪莉，畢竟剩下的時間不多，聖女之子不希望今天的努力就這樣浪費掉。

 

　　「好多了嗎？」按壓著受傷的右手臂，這是布列依斯回來的第一句話，比起自己他還是先關心威廉。

 

　　「你先把你的手包紮一下。」威廉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拿了放在口袋中已經沾滿血跡的手帕，緊緊綁在布列依斯受傷的手臂上。

 

　　看著受傷的手，布列依斯苦笑，「其實這沒什麼，你剛剛的傷還比較嚴重。」明明對方才是傷最重的，但威廉一看到布列依斯受傷的手卻好像是比他更嚴重。

 

　　威廉沉默了，布列依斯說的對，但他在看到布列依斯帶傷回來時心似乎有一瞬間的刺痛，像是有人緊握著自己的心臟一樣。

 

　　也許是因為自己是擁有不死的能力所以沒把自己的傷放在心上，又或者是因為布列依斯上場是為了拖延時間才專心防守，趁機幫他治療，不管哪個都有可能性。

　

　　「回去啦！我們贏了！」哼著小調，聖女之子高興地宣布戰勝，一蹦一跳地往宅邸的方向走，把戰士們就這樣丟下，反正他們會跟上，所以就沒有等他們。

 

 

　　之後威廉很常在宅邸見到布列依斯，見到的時候通常都是他在打掃的時候，威廉偶爾會來幫忙他，當威廉在整理自己種的藥草時，布列依斯偶爾也會幫忙，久了也成習慣，之間也會開始有些對話。

 

　　有一次在種植新的藥草時，布列依斯突然講起自己妹妹的事。

「梅莉亞小時候喜歡種植一花草，但身體不好，都是我在照顧。」布列依斯講到梅莉亞的時候表情總是會放柔，然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威廉第一次知道原來布列依斯會這樣笑，就這樣看到恍神，當回過神時眼前是布列依斯蹙著眉頭的樣子，對於自己的行為威廉感到一陣尷尬，當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布列依斯驀然問了他：「你昨晚沒睡好嗎？」表情看似認真卻掩藏不住擔憂。

 

　　看來布列依斯是當他沒睡飽而恍神，他有點慶幸布列依斯沒發覺他是看到一個笑容看到恍神，他也就順勢心虛地回答昨晚的確沒睡好，而布列依斯也沒有去懷疑。

 

 

 

 

　　今日是收在外頭曬乾的藥草的日子，威廉拿了一籃成乾的藥草回宅邸，原本是要直接就這樣回房便臨時繞了路，因為一整天下來都沒有看到布列依斯讓他覺得有點不習慣。

 

　　去了很多地方最後在餐廳找到布列依斯，他趴在桌上睡覺休息，桌旁還放了抹布，威廉沒有吵醒他就去了一趟廚房，用剛剛收下來的藥草泡了一壺能提神的茶，然後回去放在他旁邊，沒有就這樣離開，反而坐在旁邊看著他的睡顏。

 

　　他睡著的時候表情不像平時有點緊繃，威廉從來沒有仔細地這樣看過他，手不自覺去捉住垂在他臉旁的一縷銀髮，隨後放開。

 

　　威廉看著布列依斯想了很多事，他自己知道他對布列依斯這抱著什麼樣的感情，是真是假他不確定，但想要照顧、保護、陪在布列依斯身邊是千真萬確。

 

　　相處久了也對布列依斯的個性有些了解，像是很多地方其實很細膩，但更多的卻是個謎，他想要在更加了解布列依斯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喜歡你...布列依斯。」在離開前威廉俯身在他的額上輕吻，將自己的斗篷披在他身上後就離開，沒有打算就這樣等他醒來。

 

　　原本是在睡覺的人緩慢地睜開雙眸，手摸著被親過的地方淡淡一笑，紫色的雙眸隱藏不住怡樂的心情，如夢囈般小聲地開口：「......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