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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en + Wilhelm

鳳舞寒

Sweet nothing/甜言蜜語

 

配對:梅倫+威廉

分級:清水向

摘要:多人出場,含非常輕微的威廉R卡劇透,看起來有點基但絕對不是CP。

舌燦蓮花的魔術師與嘴笨舌拙的威廉。

 

 

白雪從樹枝末梢墜落,噗一聲掉在舖著薄冰的泥地上,四處閒晃的土星貓嚇了跳,發出淒厲的嘶叫。

 

不要吵!貓頭上的窗戶猛然打開,男人頂著寒冷探頭出來,以怒吼對抗呼嘯風聲,土星貓不滿地快步離去,繼續在大宅四周製造冰雪。

 

「真受不了,明明是人類的節日…...」關上窗,路德回到桌邊,繼續裁剪布條,口中念念有詞,兩個同事悶不吭聲躲在桌子邊,假裝忙著把長度一致的彩帶編出各種樣式,還要注意戰士們手上的成品狀況,盡力阻止大紅配大綠的色彩災難、或者是緞帶頻頻斷裂的暴力事件,抑或弗雷特里西老是把活結打死的慘劇。

 

因為色感極差被請出工作室的奧蘭低落一陣,直到負責聖誕樹裝飾的女孩子們把他拉去幫忙,扯斷第數十條彩帶的尤莉卡在這時間點『十分恰巧』地遇上了突發狀況,得立刻到宅邸另一端阻止大鬧魔物園的古斯塔夫,通風報信的伯恩哈德順手把胞弟撈走,一次幫了侍僧兩個大忙。

 

梅倫靈巧地把多餘線頭剪掉,做出一個無懈可擊的蝴蝶結,「好了,準備工作已經完成,布勞,想先裝飾暗房嗎?」

 

「弗拉姆先一步去暗房掛槲寄生了,乾脆從主宅先開始裝飾吧。」最年輕的侍者抱起一箱要放在大宅各處的玩偶,上半身消失在笑容甜蜜的泰迪熊後,「今天是節日,大小姐應該不會想清晨光臨暗房……啊,請幫小的開門。」

 

梅倫左手輕巧托著數量驚人的禮物盒,右手臂上琳琅滿目掛滿彩帶,路德先行一步,替兩個大包小包的同事開門,梅倫微笑道謝,裝作不經意地閃過那隻伸出來的皮鞋。

 

三人魚貫下樓,路德理所當然走在最前,沿途掃除障礙,撿起斷成兩截的木杖,扶穩翻倒的椅子,還有地毯上物體拖行而過留下的痕跡,尤莉卡從大宅外側回來,兩手都是土,拉著同樣沾到泥濘的長裙,一身狼狽,顯然剛才在花園裡種了棵會動會叫的植物。

 

「我種下去的時候旁邊好像有人。」她面無表情地告知,嘴角微微掀起,不自覺露出一抹殘酷意味,「應該是死的,小獸人說要告訴你們。」

 

「大宅不允許私鬥──」布勞在泰迪熊後開口,禮物箱上一枚鈴鐺沒擺好,頻頻發出細碎聲響。

 

尤莉卡或許自認以和藹眼神看著綠髮少年,由上而下的俯視角度與無機質冰冷的鎏金眼瞳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她擺好鈴鐺,告訴逐漸收聲的布勞,「等你長大一點,就知道了。」

 

等她走開,人偶少年立即低聲向兩位同伴訴苦,「連尤莉卡小姐都這麼說!」他憤憤不平地低鳴,「我只是娃娃臉而已!我已經被人笑娃娃臉好幾十年了!」

 

「是啊。」路德以凶惡眼神乾瞪地上一長串的泥水腳印,乾巴巴地回答,「他們都不知道你永遠長不大,無知太可憐了。」

 

或許同事本意是安慰布勞,畢竟人偶娃娃臉根本沒什麼好羞恥的,但布勞沒意會到,梅倫不忍少年逐漸消沉,輕聲再輕聲地補上一句。布勞,看看艾茵小姐,就算是基因優良的獸人族,某些部份的發育也是不如人意…..你的外貌只是人偶師的無心之失,實在不用難過。

 

「我還以為別人說你們心地壞是開玩笑。」布勞咕噥。

 

一聲獸吼從外頭傳進來,梅倫強裝鎮定地左右環視,就怕是艾茵或者史普拉多聽到剛才他說的話,決定出來讓魔術師見識見識傳說中索迪亞克族以一擋十的戰鬥能力。路德抬起頭,陰森注視窗外逐漸灰濛的天色。

 

「先把東西放角落,去把她說的東西挖出來,就不要被我發現是誰把羊角獸埋在土裡,大小姐這幾天都抓不到牠。」

 

他們走入枝葉茂盛的庭園,找到尤莉卡留在濕泥上的深深足印,痕跡終點是被掄得去了半條命的古斯塔夫,他在裡頭難得不怎麼顯眼,垂頭喪氣地跟一棵七葉樹肌膚相親,路德繞著樹走一圈,突然咒罵了句。

 

「發現了什麼?」布勞擦亮火柴,增加微弱的光源。

 

在草地上蹭了蹭鞋底,銀髮男人大翻白眼,「踩到了一團泥,應該就是這個了。你們兩個。挖。」

 

互看一眼,梅倫跟布勞乖乖捲起袖子。

 

「雖然都扛著血淋淋的袋狀物,但在下想,應該沒有這麼…..光滑無毛的羊角獸。」

 

「廢話,他是戰士。」路德回嘴,他是三人裡面唯一皮鞋踩進泥裡的,沒挖土還能弄得這麼髒,愛好整潔的銀髮侍僧受到一旁醒來的『植物』挑釁,怒而轉身去把那些翻開來的土都堆在古斯塔夫腳下,把尤莉卡草草堆起的土壘得又高又結實。

 

布勞跳進土坑,聞到一陣刺鼻的腐爛氣味,跟梅倫討了手帕掩住鼻子,「這是戰士,怎麼會從暗房裡……」他訝異地抬起頭,打算召喚妖精問個清楚,土裡的戰士一聲嗆咳,從口鼻處溢出鮮血。

 

他已經不成人形了,殘缺肢體跟膠著在頭臉上,混雜血塊的塵土,缺了幾根的手掌摸索幾下,握住一柄別在腰間的劍,一雙腐爛混濁的眼睛睜開,以獰惡之姿瞪視世界。

 

「趴下!」一直在注意情勢的梅倫出聲警告,布勞堪堪一彎腰,幸虧身高親民才沒有被削掉半個腦袋,一擊過後,對方立刻判斷這個抱頭蹲下的小矮子跟一旁的西裝男威脅性孰高孰低,以傷者來說過於靈活地動作起來,逼得魔術師急急退後,閃過一次攻擊。

 

燦爍金色的紙牌疊起升高,戰士砍入一堵紙牆,刀身薄且鋒利,碰上紙牌卻沒能削開,特製的紙牌完美擋住這次劈砍,在後操控的梅倫見狀,稍微鬆一口氣,「先生,請聽……」

 

不知道戰士做了什麼,劍刃上流淌出細細的黑色濃霧,透過紙牌縫隙蜿蜒到梅倫持牌的右手上,如蛇般緊緊纏絞,在侍僧困惑的目光下,他的手自動脫落,斷口平整,像奶油塊遇上熱刀子一樣轉瞬即潰。失去靈活右手,沒有反抗能力的梅倫對局勢變化之快而不可置信,僅僅是呆立著,任由軍刀自上而下,斜斜從左胸口劈到腰間。

 

「不死男!」古斯塔夫喊出聲,竟飽含喜悅,連自己下半身仍在土裡都忘了,「竟然在此地遇見你!這個世界果然──」

 

顧不得去關照他,路德急忙趕到軟軟倒下的魔術師身旁,筆挺的白襯衫跟西裝外套已毀損得不能再穿了,一道深深傷口連接心臟與腰側,翻起的皮肉下有異色體液奔湧,替草地染上一抹鮮豔亮綠。

 

「給老子撐住!」銀髮男人難得亂了手腳,藥水一半都倒在土裡,「說話,喂!」

 

路德。梅倫輕喚,第一滴雨就落在他的眼皮上,青年慢條斯理眨掉,渙散地看著降下大雨的天空。

 

「在下想起,」他費力微笑,隨著體液流失變得色澤慘淡的唇一張一合,「該對你說……」

「愛過?」布勞大膽預測。

 

「頂樓的衣服還沒有收……」梅倫氣若游絲地說完,閉上雙眼。

 

連戰士都踉蹌了一下,預期會有真情告白的布勞感到深深無力,昨晚果然不該看那些C.C.小姐的愛情小說,他想歸想,順道感受了急速冷凍的氣氛,路德把水晶瓶子丟在地上,氣沖沖地扔下傷患過來助陣。

 

「我要沒收你的睡前讀物。」他嘶聲說,顯然被噁心到。

 

布勞老實縮手縮腳,退到後面去準備時間炸彈。

 

侍僧們早有熟悉的配合方式,連問也不必,銀髮男子便揮動手臂,鞭子交織成漫天殘影,路德一向主攻不守,重創梅倫的招式傷不到他,九尾鞭劇烈地抽打空氣,每一下都巧妙避過戰士的動作,以此作為牽制手段,布勞藉著這點時間,畫出一個小小魔法陣召喚妖精,手上還拖著槲寄生的弗拉姆張大嘴巴,無法接受居然在節日裡還要賣命搬炸彈,牠氣呼呼地扯著布勞額髮,尖聲大叫著抗議。

 

「放手!」布勞痛呼,就著一束綠髮跟弗拉姆拔河。

 

銀髮侍僧仍舊全神貫注地攻擊與閃躲,只是避開扭打的同事時腳步不穩,鞭網露出一道破綻,戰士差點突破這道空隙,路德連忙又補上一鞭。

 

褐髮戰士積極想要扭轉局勢,他一次比一次更加敏捷,如果不是土坑邊活動範圍有限,路德早就守不住了。

 

「布勞!」

 

「雨太大了!引信燒不起來!」議定下次再繼續拔河,終於說服弗拉姆搬來炸彈,布勞兜攏雙手保護棉線,濕透的炸藥上頭有火光一閃,又淹沒在鋪天蓋地的水氣裡,「再給我一個回合──」

 

關閉的大門從內推開,瑪爾瑟斯帶著嬌小的引導者出現,黑紅的服飾在雨水裡模糊起來,那張雪白的臉卻更加顯眼,發亮的笑意透過糊滿雨水的眼皮都看得見,路德渾身上下又癢起來,這是看到天敵的老毛病,沃肯一直治不好。

 

直接動手。人偶少女下令,腳邊的迷你神獸不善低吼,一波微弱的聖潔力量洗刷滿溢腐臭的空氣,稍稍被這虛假的聖痕震懾,發出濃濃屍臭的戰士往後閃避,臉上半顆澄黃的眼睛狂亂轉動。

 

「沒有人能逃出我等的掌心。」

 

瑪爾瑟斯說,維持一貫的高傲風格,大雨滂沱,一團白色風暴循著他槍尖所指,氣勢洶洶地撲向戰士,將後者身影徹底吞沒。無懼傾盆而下的雨,瑪爾瑟斯從容行進,漆黑太陽籠罩天空,而那是身在滿目純白中,徬徨無力的威廉最後記得的景色。

 

 

 

 

 

 

音音夢拿出一捲韌性特好的繃帶,把醒來就想下床的梅倫捆回原位,過程間完全不聽任何解釋,直到把青年徹底綁成一隻吊死者,她才雙手插腰,威風凜凜地掃視醫護室所有床鋪。

 

「醫生說你們都要好好休息,今天不能下床!」像從藥膏商標上走出來的小女孩說話奶聲奶氣,她搬著一張椅子,爬到每個人床邊檢查點滴,閒得發慌的梅倫玩味地看她忙得團團轉。

 

「今天布勞沒有準備牛奶嗎,音音夢小姐?」

 

「你傷得最重!不要跟音音夢說話!」討厭牛奶的護士回嘴。

 

路德裝作熟睡地翻了個身,把好不容易摸到手的皮鞋偷偷擺回床邊,布勞沒事,今早來看過他們就走了。

 

威廉發出一陣嘶啞呻吟,輾轉醒來,卻動彈不得,沃肯跟音音夢拿出十二分熱誠來歡迎這位新病患,軍人脖頸以下被束縛帶綑死,雙手雙腳甚至連嘴上都有口枷,看他身上除了束縛衣以外甚麼都沒有,庫恩建議順道來條貞操帶裝飾,但沒人想幫威廉戴上,算是逃過一劫。

 

「早安。」梅倫和藹可親地跟他攀談。

 

迷惑地眨眨眼,威廉在口枷下露出一個微笑,虛弱且不可見,他試著活動手腳,卻因異樣的束縛感而皺起眉頭。

 

「護士把您綁起來了。」侍僧壓低音量,免得音音夢或沃肯聽到談話聲,也過來給他套個口罩,「您記得自己是誰嗎?」

 

青年點點頭,又左右搖了兩下。

 

神色困擾,梅倫示意對方稍等,先偷瞧四周狀況,確認沒有監視立刻催動人偶的能力,電子製的知覺受器全速運作;沃肯在小房間裡打盹,走廊上是音音夢與史塔夏的一來一往,戰士幾乎都在走廊兩邊的房間裡,翻書或打呼的動作皆有,一絲一縷,交纏成熱鬧繁華的虛假日常。

 

實驗室裡,C.C正在檢查大宅各處的監視影像,由潘德莫尼技術製作,收音跟錄影效果都臻於完美的監視器正在回放昨晚的帶子,她尤其仔細檢查連隊成員房間附近的部分,想找到任何關於『堅定友情』的蛛絲馬跡,艾茵在這項工作中充當助手,她們仔細盯著螢幕。

 

「侍者先生們聚集在樓梯口做什麼?」獸人少女說,她要求C.C回放,「梅倫先生好像在說壞話,聽聽看吧?」

 

『某些部分的發育……』

 

梅倫面無表情地睜開眼睛,冷汗滿襟,幾乎浸透背上的襯衫。

 

「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

 

魔術師的手從繩圈裡滑出來,靈活且輕巧地拆解腿上束縛,動作優雅迅速,讓威廉平白想起馬戲團裡脫逃表演的情景,被鐵鍊綑綁的表演者在即將被倒入一盆食人魚的水缸裡掙扎,在盆子傾斜前,像人魚一樣破水而出,有驚無險地逃離絕境。

 

紙牌淺淺劃過,不管是柔韌的束縛衣或者繃帶都整齊斷開,梅倫自動自發替威廉整理儀容,「在下覺得自己逃病房太沒意思了。」相貌美好的魔術師眨眼,無害地淺笑,「委屈您當一次共犯。」

 

「我不認識你。」威廉遲疑地說,他在被解開手腳前努力思索過,想起自己的名字,想起跋涉屍海的暈眩感,之前之後都是一片模糊,只剩無盡糾纏的死亡黑影。

 

梅倫示意他不要說話,兩人緩緩在床舖間的布幕移動,沃肯醒了,正從診間探頭出來。

 

「音音夢,怎麼有兩張床空了?」

 

門被大力撞開,臉頰脹紅的音音夢快步進來,一條鮮紅的輸血管懸在腰間,對著空床慍怒地揮舞針筒,「音音夢要把他們都、都……」

 

「抓回來?」沃肯柔聲提醒,護士用跟成熟外表不符的奶音說了一次,爪回逮。沃肯耐心重複,直到音音夢厭倦這無止盡的語言課程而匆匆離開。

 

深思熟慮地摸摸下巴,醫生朝著布幕輕哼,「兩天後回診,快走。」

 

伸了伸懶腰,打算繼續補眠的沃肯鑽回診間。

 

得到沃肯特許,兩人挑著人少的路徑進入主宅,直奔暗房。

 

「在記憶中,您或許會對自己感到陌生,畢竟那一切都是被埋藏的過去,突然回想起來,總是措手不及。」從暗房的書櫃裡找出戰士的名單,梅倫清空桌面,一邊翻書,嘴上也沒停止解說,漸漸在腦海裡構築起假想的威廉似懂非懂,乖乖點頭。

 

在露緹亞的名字下多了一行,威廉.庫魯托。侍僧指給他看,還有一列蝴蝶跟在軍人名後,只有第六個亮起。

 

「這是什麼?」克制自己去摸,軍人謹慎地問。

 

梅倫抓著威廉手腕,把後者的手往紙上一按,微弱發光的蝴蝶便從平面化為形體,逐漸變大變亮,梅倫見怪不怪地迎上前去,拉著下意識退後的威廉,蝴蝶的翅膀煽起一片帶有迷幻效用的鱗粉,直撲威廉面孔,哪怕他滿心疑慮,也不得不沉醉其中。

 

躲在書架後的布勞後等到兩人癱倒,才輕手輕腳出來,把他們從地毯挪到沙發椅上。

 

 

 

 

 

威廉沒有貿然行動,他有好幾百秒都只是注視著眼前模糊的畫面。許多屍體,血,斷折的旗幟,地獄場景正真實上演,梅倫在旁邊仔細觀察,猜測威廉臉上悲喜難辨的神色究竟包含了什麼意涵。

 

記憶裡的場景被一絲不苟地複製,包括那翩然降臨的陽光都太過真實,威廉看著戰場,半真半假地出神,視線不自覺追逐著一個個拼死逃離的小點。

 

「這是我的記憶。」看夠了,軍人挪開視線,不再隨自己身影出神,「我想起來了──」

 

「這是您『生前』的記憶,在這個世界收集所有記憶之後,您就能回到現世了。」梅倫公式化地說。

 

慘淡地笑起來,威廉不自覺地輕按胸口,他的手指顫抖著,抓皺了那一塊布料。「我就是不能真正死去一次。」

 

巨大的震盪陡然襲擊了地面,威廉低著頭,發出小小的,近乎負傷野獸發出的嗚咽。

 

魔術師依舊沒說什麼,維持那種超凡的機械才有的冷靜,像他取回記憶之前的樣子,對於戰士的感概既不下評斷,也不會用一些柔軟的字句安慰,只管沉默地看著這些。

 

爆炸的強光離他們很近,在短暫全盲,只剩下聽覺勉強運作的瞬間。

 

「不,」梅倫這麼說了,「您只是忘記自己怎麼死去了。」

 

威廉滿眼淚水。

 

「把最後的記憶找回來,您就可以安息了。」

 

「……嗯。」

 

 

 

 

 

 

又是和平的一天。

 

「你對威廉先生說了什麼?」三侍僧蹲在掃具櫃裡,布勞首先發難,「我從來沒看過有戰士捧著碎片去找大小姐要記憶!」

 

梅倫一臉尷尬,他在水桶上不安地挪了挪,「……只是一些鼓勵的話?」

 

「你應該多跟其他人說,他們就都會拿著寶石袋來跟我買碎片了,財源廣進啊。」路德正在檢查分岔的髮尾,冷不防刺上一刀,梅倫雙手掩住臉,吐出一長串悲傷的嘆息。

 

「不管怎麼樣,梅倫,你要阻止這種事情。」布勞看看懷錶,大概有人要來丟落葉了,會議快點結束比較好,「然後不要跟認真的人說這種話──等等布列依斯先生我們還在裡面!不要丟……噢!」

 

「梅倫先生,你沒事吧?」

 

威廉跟路德合力挪開落葉袋,把灰頭土臉的魔術師救出來。

 

「一點事也沒有,您一切都好嗎?」

 

軍人僅僅微笑,而那就是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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